一个是巩俐“近乎还原”的中年郎平,一个是让球迷感叹“实在太像”的青年郎平,这个青年郎平的扮演者就是郎平27岁的女儿白浪。身高1米89、排球打得很好的白浪不是职业运动员,而是斯坦福大学的高材生,现就职于美国一所投行。2岁跟妈妈分开,2岁半父母离婚,在不完美的家庭里长大的白浪,拥有了和妈妈完全不同的精彩人生。郎平是中国乃至世界排球领域的传奇人物,但在女儿的童年里,她几乎是缺席的。
1987年,退役后的郎平嫁给了手球运动员白帆,婚后两人去往美国留学。为了赚学费,郎平在国外一直做职业球员,后来成为了职业教练。1995年,郎平受国家体育局领导力邀回国任女排主教练备战亚特兰大奥运会,那时白浪只有2岁。郎平面对的不仅仅是对女儿的思念,因为聚少离多,她与白帆8年的婚姻走到了尽头。2岁跟妈妈分开,2岁半父母离婚,妈妈在国家队执教四年,一直是空中飞人,郎平利用一切时间回去看白浪,但陪伴仍然是有限的。1998年,已经延期执教的郎平卸任中国女排主教练,选择去意大利执教,最主要的原因是可以有假期陪伴白浪。郎平在意大利执教6个赛季,每年起码有五到六个月时间跟女儿天天在一起。和妈妈形影不离的日子总是短暂的。郎平要回球队了,白浪很不舍得:“妈妈你能不能不去啊,能不能不走啊。”郎平告诉女儿:“妈妈要工作啊,浪浪要生活,妈妈要抚养浪浪。”当时只有6岁的白浪就说:“哦,那咱们家门口有个麦当劳,你能去那儿工作吗?”6岁的孩子,还不能理解妈妈事业的含义,只希望妈妈能够在自己看得见的“家门口”陪着自己。在孩子的成长路上,每个妈妈面对的问题甚至“窘境”都是相同的,不管你是麦当劳的员工,还是世界顶级的排球队主教练。2005年,郎平出任美国排球队主教练,在当时引起很大争议。在美国读书的白浪已经12岁了,她和妈妈的交流大部分都是通过视频和电话。因为时差,有时候国内已经是晚上,白浪舍不得让妈妈关视频,就开着视频一边做作业一边看妈妈睡觉。不想再错过陪伴女儿成长的郎平,选择去美国陪她。为女儿做出了牺牲的妈妈却没能得到期望的结果。白浪从小接受的是美国教育,面对“中国式妈妈”郎平,很快就有了矛盾。妈妈关心白浪,问她在学校表现怎么样,白浪很生气,她说妈妈“不信任老师,更不尊重自己的隐私”。“妈妈,我真怀念以前的日子,你不在家的时候我好想你,你回来住几天也从不管束我,可是现在……
孩子的成长过程总是伴随着变化而来的,6岁时要你在家门口麦当劳上班的女儿,12岁时可能就会讨厌你离她太近。
没有陪伴她成长的妈妈,凭什么要求孩子按照自己的方式来相处呢?郎平没有责备女儿,她反思了自己。白浪喜欢篮球,郎平就带她去看NBA,还利用“人脉”帮女儿追星,白浪喜欢排球,她就带她去美国大学参观排球俱乐部,和选手一起训练。工作有新选择的时候郎平会去问白浪:“妈妈要去XXXX,我有几个选择,你觉得去哪儿好?”很多离异家庭父母的会问:如何尽可能地减少对孩子的伤害?离婚后,白浪由父母共同抚养,平时在美国和爸爸在一起,每到假期,都会回国看妈妈。虽然夫妻关系解体了,但因为女儿的维系,一家三口仍然保持很好的联系。曾有节目记录白浪在北京的生活,爸爸打来越洋电话,她聊起跟妈妈刚看过的电影,告诉爸爸妈妈还哭了,一旁的郎平笑着说自己是“眼睛出汗”。白浪跟爸爸讨论电影内容,吐槽说:“我比我妈解释得还好”。轻松的气氛,让人意识不到这是个已经离异多年的家庭。离婚后,郎平从未在公共场合谈论和评价婚姻,她说自己是公众人物,而前夫不是,这种发声是不公平的。对于照顾女儿的事,两人处理得很好,协调好时间,让父母都能给女儿很好的陪伴,他们没有给女儿任何压力,她不需要在父母之间做选择。郎平说:“浪浪在这种生活下,我觉得她没有什么阴影,而且她从父亲那里,从我这里都可以得到爱,我觉得她没有少爱。”曾有记者问白浪:“你可以同时跟爸爸妈妈很顺畅地沟通吗?”
破裂的家庭里,最受伤害的永远是孩子,即使没有了爱,但这份包容和默契,让白浪在不完美的家庭里也从未缺少应得的爱。
2014年6月,郎平利用周末飞到美国旧金山,参加女儿的大学毕业典礼,经过四年大学学习,白浪以优异的成绩完成了在斯坦福大学的学业。继承了郎平的优势,白浪极具排球天分,14岁开始学排球的她,曾是加利福尼亚TCA队的主力,并入选了美国少年队。郎平的教育观念很开放,她不帮女儿做选择,而是把未来交给她自己。但是她也有妈妈的底线,就是“一定要顺利完成你的学业,必须学习第一的。”
“女儿你的排球应该是放在第二位,因为如果说你大学毕业了想打职业,你有这个能力的话,你全力以赴去打职业,我支持你。
你把什么都放在一边都可以,但必须前提是大学毕业,以后打排球打到什么水平要看你自己的天赋,而且排球你也不可能打一辈子,排球事业结束以后,你还是要用你所学到的这些文化知识,去寻找新的发展领域。
所以你现在必须要为自己今后的生活来做一个决定。”
郎平没有干涉女儿交朋友的事,她说只要把学业搞好,业余时间交朋友也可以。拿同样的问题去白浪,她表现出那个年龄少有的成熟:“我也太年轻了,我还有60年跟一个人在一起,我可以慢慢来。”白浪小时候,郎平从来不给她讲自己的过去的辉煌,女儿甚至在很长的时间里不知道妈妈是排球教练。对于妈妈,她都是从别人那里知道的:“原来我妈妈这么厉害。”然后,她很认真地说:“但是我可以在别的地方超过我妈,我已经上了斯坦福大学了,我可以拿一个硕士学位,而且我还拿到了奖学金,这些就可以了。”拥有自由的孩子并没有挥霍自由,被尊重的孩子,更懂得活出自己的人生。出演《中国女排》,白浪最初是拒绝的,她不是专业演员,有自己的工作,要扮演家喻户晓的妈妈,实在太难了,是在郎平两次鼓励下,才接受了这个挑战。
为了演好角色,白浪上表演课,刻苦训练,在一个月内瘦了30斤,才有了电影里令人惊艳的青年“郎平”。感谢电影中国女排给我机会饰演年轻时的妈妈,我终于知道了她和她的姐妹年轻时有多苦、多棒!”
那个曾希望妈妈去麦当劳上班的小女孩,终于读懂了自己的妈妈。最好的亲子关系,从来都不以时间的长短来衡量,而是彼此懂得,彼此理解,彼此尊重。作者:闫涵,专注儿童心理,做最懂孩子、最尊重孩子的妈妈;蒙台梭利育儿践行者,用亲历经验让您的育儿少走弯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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